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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生活可以用「一連串」配上各式各樣的「動詞」定義出來。你可以造樣造句:生活等於一連串的吃喝玩樂;或是更隱喻性一點的,生活就是在電扶梯一連串的上上下下(一如《地下鐵》所描繪);還有很多很多,不可數的無限多種講法。

      其中一個說法:生活就是一連串的遇見。

      為何偏要挑「遇見」不可呢?因為藉由不斷遇見,似乎可以瞭解整個人群究竟是發散還是收斂,恰好引起我的興趣。再說明的清楚一點,可以拿學業當例子。假設你是學生,你可以想想那些程度勝過你的神人一年後會在哪裡,自己會在哪裡。令人沮喪的是,他們似乎總是學得比較快。你今天學一加一等於二,人家正抱著微積分課本;等你拿到微積分課本的時候,他們早就趁著你摸熟加減乘除的時候把高等微積分消化完畢了。噢天哪,你不禁絕望地問了,什麼時候才趕得上?

      實情是,一群同樣認真的學生,會依著資質漸漸地發散開來。這種發散跟數列的發散相比,有點像卻又不太一樣。數列的發散往往是缺乏了上界或下界,像一隻沒有被界線圈住的馬。我所謂的「認真學生」的發散,是說一群百分之百努力的學生,漸漸地誰踩在了頭上,就會獲得更大的機會跳得更高。你頭上的那個人差不多就是你的上界,你腳下的那個人差不多就是你的下界,排名不變,不過大家的程度漸漸地拉開了,把每個人標在曲線圖上看起來像發散的樣子。

      這並不難理解,就跟猜拳比賽一樣,第一輪勝利者贏的是下一輪的入場券,程度優異的學生獲得更佳的提拔機會。簡單一點說,優秀的人能用更出色的效率學習,脫離蠶食的階段開始鯨吞知識。實際一點說,像是參加比賽、出國交換、難得的實習機會等等,更多的磨練讓他爬得比別人更快,道理好不簡單。

      所以你又不禁絕望地問了,什麼時候才趕得上?

      只有一種例外能破壞這種平衡,就是有人不用功。偷懶的人浪費著自己的下界,一旦他失去了他原本下界帶著的優勢,就會讓自己腳下的人不知不覺爬到頭上,亦即怠惰的代價。所以世界其實並不如想像中殘酷,畫一張曲線圖出來,總是有人剛經過了「最高點」開始墜落,這時排名才會更動。總結來說,如果所有人都用十成十的功力修煉,你很難超越前頭的人。除非,前面的人感到滿足,轉而懈怠。

      難道你能單純的抱持如此希冀?別傻了!要讓排名更動,還有一個充分條件,就是你仍全速進步著。

      這是要流大量的汗、出大量的血的,做什麼事情都一樣。所以,別耍廢了,耍耍槍練練功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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